梦回郝小楼小学|放鹤亭•许艳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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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回郝小楼小学|放鹤亭•许艳丽 第1张

昨夜梦里,我又回到了拆迁前的郝小楼小学。

对沛县的百姓来说,郝小楼小学不过是城南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学校。对我来说,却是一个永远不会忘记的地方,因为我的家以前就在郝小楼小学里面。

1984年,我还在山东省泰安市工作,父亲来看我,聊天时,说起县城要往东南方向扩迁,我们家也要搬到城南一个新建的小学。怀着对新房子的期待,我兴致勃勃地休假回家,结果却大失所望:南面是草地,北面是农田,一排教室的后面坐落着两间孤单的红砖瓦房。静下心来想,这是父亲的风格——永远都是勇挑工作重担,不计个人得失。好在当时大妹在徐州工作,弟弟读中学住校,只有小妹跟着父母,居住不至于太挤。但新房简陋的程度还是让人惊讶,没有水井,更不通自来水,取水要到隔壁的自来水公司。我不在父母身边的日子,有个文质彬彬的小伙两三天一次,从城北的师范学校骑车到城南的郝小楼小学,一扁担一扁担地添满父母的水缸,也填实了我的心。

两年之后,学校因为教室太少,在西面新建了校区,在教室的后面特意为家属区拉了个大院子。三家人中,我们家住最西面的三间房,房子前面被勤劳的母亲开辟成菜地,茄子豆角西红柿黄瓜土豆萝卜应有尽有。此时家属院已通了自来水,之前那个挑水的小伙因表现不错通过“考核”成了许家的“贵客”(沛县称女婿为“贵客”)。尽管有了自来水,为方便种菜浇地,父亲找人在菜地边上打了个压水井;嫌煤球炉做饭太慢,后来又在院子里用大铁桶改造了一个地锅。有了水有了灶,就有了烟火气,

父母在沛县的日子里,我和先生、女儿大部分的时间是在郝小楼小学家属院度过的。夏日的傍晚,袅袅炊烟下,饭桌搬出来,一盘凉拌黄瓜、一盘糖拌西红柿,父亲和我先生喝着酒,聊着天;豆角炖排骨的香气在弥漫,母亲站在锅边贴面饼子,小妹往灶里续着柴;我则一边刷着碗,一边听着儿女嬉戏打闹——“妈妈,我哥从碓窝里弄灰抹我身上”“妈妈,我妹用针管扎我”……“打吧打吧,以后一个北京一个南京,让你们想打都打不着”,这是我小时与大妹拌嘴,姥姥经常说的一句话。每当儿女吵闹时,我就借用吓唬他们。谁知多年以后,女儿真去了北京读书多年,后来研究生毕业回到徐州工作;儿子则在南京成家立业,三十二岁就做了博士生导师。

也许和学校家属院有着不解之缘,在离开郝小楼小学家属院的二十多年后,母亲跟着小妹住进了徐州医科大学教师公寓;我则在南京大学教师公寓承担起接送孙女上学的任务;女儿更是三天两头打电话提醒我,徐州工程学院教师公寓大门随时向我敞开。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,我还是怀念曾经的那个小院,那个我留下了无数回忆的郝小楼小学的家属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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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徐州日报》2024年06月03日08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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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审 | 刘俊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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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回郝小楼小学|放鹤亭•许艳丽 第5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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