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破烂大王到身家百亿,小学毕业的他,才是真正的北京老炮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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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十年代,北京的车辆很少,高楼也是稀稀落落,反倒是玉渊潭公园东门口的一条古玩街热闹非凡。破旧的老瓦罐,爬满了铜绿的小摆件,伴随着杂乱的吆喝声,上演了一幕又一幕的传奇故事。那个时候,有个二十多岁的青年,每天都会挤进熙熙攘攘的人群里,时不时跟人讨价还价。他的收藏之路从北京的小地摊开始,最后收藏出了新中国第一家私人博物馆。马未都打小在空军大院长大,年轻时就是一顽主,上了年纪,依旧我行我素,实打实的北京老炮儿。但人们接触之后又不得不感叹:“他是有自己真东西的。”“每次去观复博物馆,都会对马未都非常羡慕,觉得他才是一个真正做了大事的人。”马未都曾说,自己的11岁到21岁是从动荡中完成的。在那个年代,人们高呼着读书无用论,学生不必再去课堂。在那段岁月里,他下过乡养过猪,又应召回城当铁工,一干就是六年。“那时看书看一天一夜是非常正常的,因为你也睡不着觉,文学曾经是我的梦想。”不久,马未都的处女作《今夜月儿圆》居然就在《中国青年报》上发表了!“有人说我大器晩成,我说你小看我,其实我年轻就有过成名的事,没当回事。”确实,在当时,报纸的发行量极大,传阅率极高,一个工厂车间 100多号人,就那么一张纸,这个人看完了,那个人接着看,相当抢手。那段时间,只要提到《今夜月儿圆》,几乎每个人都能脱口而出:就这样,只有小学四年级学历的马未都,被破格调入中国青年出版社,一名叫瘦马的作家从此在文学圈出现了。有谁能想到他当初就是马未都挖掘出来的。而这件事,也是马未都干的最果断、最大胆的一次。那个时候,王朔还是一个籍籍无名的投稿青年,四处投稿,却无人赏识。直到马未都在审稿时,无意翻开了他的作品,开头看到的第一句便是:然而看完了整本小说,马未都还是忍不住为王朔的才华拍案叫绝。可惜,在那个年代,中国青年出版社是苗根正红的单位,出版的书籍怎么看都是:《红岩》、《红日》、《红旗谱》之类的,多正经,多严肃啊。但是马未都是多有意思的人呢,别人看不上的,马未都反而惜才。终于,《青年文学》头版发表了王朔的《橡皮人》,整个社会都震惊了。有趣的灵魂总是惺惺相惜,以至于后来,王朔的小说中出现了两个人物,一个叫李东宝,一个叫马青,人物原型都是马未都。那些年,马未都接触了各式各样的文人,现在随便拎一个出来,也都是相当了不起的人物。马未都凭借自己的眼力,间接或直接带动了当时80年代的文学热潮,带动了一批如今炙手可热的作家。要知道,当年中国青年出版社只为两个人举行过大型座谈会,一个是顾城,另一个就是马未都!然而,几乎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,1990年,在马未都文学事业正处于巅峰的时候,他却突然主动辞去了编辑的工作。面对镜头时,马未都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:“我都是从来不回头的”。九十年代初,电视剧《编辑部的故事》横空出世,轰动一时,火遍大江南北。那时候,正统主流,与旁门左道,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。写严肃文学看不起写小说的;写小说的看不起写剧本的。当然,这种文人的鄙视链对于马未都来说,压根不算什么。他想写剧本,就写了,仅此而已。任性,果断,敢作敢为,带着一丝与生俱来的叛逆感。拍完了《编辑部的故事》,马未都很开心,原来拍个电视剧,不仅有影响力,还能赚钱,还不是一丁半点的那种。不久,马未都就成立了被号称为中国第一个编剧公会的组织。这个编剧团队,囊括了王朔、海岩、刘震云、莫言、梁左等二十多位著名作家。不久之后,当人们在一部热播的电视剧《海马歌舞厅》中,再次看到马未都的名字时,他的身份已经变成了这部电视剧的总策划人。最终,《海马歌舞厅》捧红了葛优,陈小艺等一批演员,报酬也达到了几十万!“那时候赚钱太容易了,很多企业拿着钱送给你拍,而且不要回报。”是啊,影视界的钱真是太好赚了。可是仅仅两年后,马未都居然就退出了影视圈?一切都让人猝不及防,而理由只有简单一句话:我不喜欢了。即使眼下的路前程似锦,他不想走了,那就不走了。这一切,几乎和他离开文坛一样,果断,任性,从不回头。1997年1月18日,位于北京琉璃厂西街53号,人头攒动,热闹异常。在那里,举行了一场独特的博物馆开馆仪式。观复古典艺术博物馆如同从天而降一般,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成立了。馆名“观复,取自老子《道德经》:“万物并作,吾以观复。”意为:看了一遍又一遍。从业余文玩爱好者,到新中国第一家私人博物馆馆长,马未都只用了十几年。人们开始习惯性地称呼他为:“收藏家”、“马先生”。在工厂做机床时,他就揣着五毛钱一块钱去摊贩上淘个瓶瓶罐罐。马未都曾经看到一户人家有文物,便就天天跑上门,主动帮忙搬蜂窝煤、扛大白菜,大爷大妈地叫着,干完活就抱着瓶子看,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。时间久了,老大爷哭笑不得,直接摆摆手:“你喜欢就拿走吧。”每天都要溜一溜早市,并非每天都买,却一定要每天都看,可不是嘛,万一哪天就错过了什么好东西呢!北京不让卖,那怎么成?马未都索性搭车去天津,去上海。“当时北京不让卖,北京没这个市场,天津让卖,当时我去看那个天津的早市,那早市上,全是,按今天说全是国宝,全是好东西。”“他是一个多侧面的人,比如我说他聪明、睿智、有悟性,也可能有人说他狡猾,鸡贼着呢。”有一年,马未都和朋友同游杭州。在一家小店,马未都看中一个象耳铜盆,形制、纹饰是晚明的。老板眼尖,一眼就认出了马未都,赶紧将铜盆拿给他看。马未都一瞧,这铜盆底下还有个四字款:“德利新制”。“这是个简化字啊。如果是老东西,应该是繁体字。未都,这东西肯定不是老的。”“这东西就是新的,你看还写着'新制'。不过我可以买着玩,卖多少钱?”老板一看这架势,还真被忽悠主了,于是比成本价加1000块钱,就把东西卖给了马未都。当然,这飼盆是晚明的真东西,如今很多简化字在历史都是使用过的。为了收藏到喜爱的文物,马未都捡了不少漏,也吃了不少亏,但也乐此不彼。然而就是这么一个“鸡贼”的人,为了收藏费劲心思的人,把这些宝贝看得比命还重要的人,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决定——但是这一次,又有点不一样,似乎让人心头微动,人们纷纷肃然起敬起来。“自我释权,目的是确保藏品回归社会,代代相传。”马未都这样说道。在他心中,如果有一天,中国重新成为世界最强国,依赖的一定是我们的文化,而不是其他。“我认为,最终能救中国的,一定是我们自己的文化。”但仅仅是一个观复博物馆,对于马未都来说,是远远不够的。在马未都从事收藏的这些年,他又是出书,又是开讲坛,开微博,甚至00后扎堆的二次元B站,都有马未都驻扎的身影。“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,就是希望把中国文化,能够让大众理解。”马未都这样说。如今,马未都已经奔70了。老旧的时光也已经落满了尘埃。当初那个在北京玉渊潭公园的东门,小贩们熙熙攘攘摆摊,倒腾古玩的场景已经不复存在了。回忆起当时的盛景,马未都忍不住眯起眼睛怀念起来曾经的岁月。“收藏最初的宗旨,往大了说,是一个民族的记忆、证据,也是一个民族文化的实时标告。”这个老炮儿,任性妄为了一辈子,也总有些东西,是从来也没变过的。人生一世,草木一秋。我们终其一生,辗转了无数个黑夜白昼,都在追寻着各自的方向。或许有时候,生命中碰到的一切美好的东西,都是以秒计算的。“人生莫过于做好三件事。它们是,知道如何选择;懂得怎样放弃;明白勿随意盲从,忌一味跟风。”PS:如果方便,请给公众号“砍柴大叔丫”设个星标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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