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 所谓“故乡”
所谓“故乡”
杜甫诗中道:“露从今夜白,月是故乡明。”其实哪里不是幽蓝的夜空和象牙白的月亮,为何偏偏在“故乡”看到的那一颗,分外地明亮皎洁呢?
中国人常常对故乡有一种奇怪的执念。尤其是那些带着一身酸气的文人骚客,那些身居海外的漂泊游子,人至中年后,几乎无一例外地开始怀念故乡,寻找故乡,时不时感叹一句,再也回不到记忆中的“故乡”。
而这也不难理解。他们中的许多人怀念的,是在那个“故乡”中,他们所度过的童年与青春。我们的传统总是鄙弃喜新厌旧之辈,因而也就造就了更多怀旧,恋旧的人。他们对故乡的留恋,其实是一种“忆往昔”,他们的乡愁,愁的是自己回忆中最为美好无忧,却再也回不去的青春年少。
这其中的另一些人,他们所寻找的,则是自己的“根”。一生二、二生三、三生万物。我们的文化,便是从这样一个“源”,一个“根”,伸展出繁茂壮丽的无数枝叶。而对于一个人来说,他的躯体生于父母,因而要重孝道。他的思想源于自然的伟大和祖先的智慧,这些“根”,在他最初开始的地方。他们寻找记忆中的故乡,寻的是这思想的源头,寻的是自己的“根”,有些人与他的父母、长辈不生长在一个地方,他其实有两个故乡。这两个地方思想、文化的共同引导,才成就他这样一个完整的人!
人们对故乡的感情往往十分复杂。它常会让人有“家”的归属感,也会产生“何须浅碧深红色,自是花中第一流”的认同感。少年人常常想要离开家乡,他们所想要的,是外面能让他们自由飞翔的广阔天空;中年人常常想要回到家乡,他们所想要的,是故乡记忆中的童年快乐和年少轻狂。人生像一个无休止的循环,从蹒跚学步到步履蹒跚,大家急着离去,最终又匆匆归巢。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每一个人,每一个人生,我们做着同样的事情:醒来,又睡去;活着,便走向死亡。曾经在故乡看腻了的黄橙橙的月亮,成了长大后眼中最明亮的一颗牵挂!
“露从今夜白,月是故乡明。”当你历尽沧桑,别忘了回家的路,那个笼罩着皎洁月光的故乡,还在等待着当年那个轻狂少年人!
正视自己的优点
芸芸众生中,每个人都似一朵绽开的花,各具特色,独领风骚,或艳丽、或芬芳、或淡雅、或清新……何须强求自身所不具有的特点,每个人本身便是一道靓丽的景色。
正如李清照吟出的:“何须浅碧深红色,自是花中第一流。”我们并不生来十全十美,但必生来就独具特点,正视这些别样的特点,你会发现,自己可发展的优点并不少!
不强求自己与别人同化,不逼迫自己学来他人优点,而是找到自身优点,发现自己,发现你便是那独特的“花中第一流”。与其羡慕别人的“浅碧深红”,渴望将自己油漆成“浅碧深红”,倒不如正视自己,正视自己的优点,发现自己一流的地方!
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中,“学不可以已”早已成为许多人的座右铭。这样的思想让许多已足够优秀的人忽略了正视自己,忽略了正视的重要性。
正视究竟有多么重要?
鲁迅曾回答说:“必须敢于正视,这才可望,敢想,敢说,敢做,敢当。”
这位具有时代意义的革命家的话,敲响了我们脑海中的警钟:我们可曾正视过自己?
我们不停地忙着提升自己的能力,忙着提升自身素养,可到头来却忽略了这之中最重要的东西——自己。我们本就具有的优点被我们遗忘在了阴暗的小角落,以至于当我们遇到需要这些优点来处理问题时,我们“不敢做”,“不敢当”,“不敢说”,甚至连“想都不敢想”!
孰不知,正视了自己,了解了自己的优点,就不必再为“浅碧深红”而苦恼,因为那时你早已知道自己便是花中第一流了!当年的阿西莫夫不就正是这样吗?正视自己,发现了自己写作的天赋,凭借这笔与墨汁造就了跨时空的科幻小说的传奇!
不可否认,“正视”对阿西莫夫这一生产生了重大的影响。或许,他忽略了正视自己的话,他至死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老师。
“学”却乎“不可以已”,但“正视”也如“学”一样,不可以忽略。正视自己,发现独特的优点,你将是最大的赢家!
不刻意与别人一样,发现并正视自己的独特之处——这便是这两句所教授给我的全部。
故乡月明与他国月圆
杜甫《月夜忆舍弟》中有两句令人共鸣难忘的诗,那便是“露从今夜白,月是故乡明”。前半句是写实,后半句则是写心。何谓“写心”?抒写心中所思所想所好所恶。那么问题来了:月怎么会是“故乡明”?他乡就没有明月?他乡明月就晦暗不明?难道他乡故乡会是两个月亮?
月亮当然只有一个,他乡月与故乡月也不可能有本质的不同。所以问题不出在月上,而出在望月的人上,出在望月的人的心情心绪上。故乡的月亮之所以会独明,换句成语说,这叫“爱屋及乌”,因爱故乡这个“屋”,连带偏爱了月亮这只“乌”。这在心理学上叫“晕轮效应”,又称“光环效应”。它指人们对他人的认知判断首先是根据个人的好恶得出的,然后再从这个判断推论出认知对象的其他品质的现象。在认知上,这是一种“以偏概全”的心理弊病。
所以一旦主观上认定“月是故乡明”,爱屋及乌,很容易就演变成偏爱偏袒,而偏爱偏袒向前一步就是偏听偏信。一个人的偏喜偏嗜似乎无关大局也无伤大雅,但如果这个人是一家之主呢?一族之长呢?一县之宰呢?甚或是一国之君呢?那样的话,这种偏执偏好就是不公的开始,腐败的温床,混乱的渊薮,就是致命亡国的了。
和“月是故乡明”这种什么都是自己自家的好相反,则是“月亮是外国的圆”这种什么都是别人别国的好,这两个极端的看法做法看似风马牛不相及,但患病的根源都是一样的,那就是只凭主观臆断,全无旁观客观。这种人这种事这种想法做法,鲁迅先生在《拿来主义》中是一一指出,辛辣嘲讽过的,可惜,病症的诊断不等于病患的根除。现今的中国,深患这两种症候的还大有人在,要想弊绝风清,我们还有太长的路要走。
那么,怎么走?鲁迅在《论睁了眼看》中也开出了一剂良方:“必须敢于正视,这才可望,敢想,敢说,敢做,敢当。”
这正视,我想,首先就是正视自己。不但正视己长,更应正视己短。《道德经》上说“自知者明”,就是此意。可是,自知何其难,总要找面镜子照一照,以鉴妍媸,以别雅俗。唐太宗曾说:“夫以铜为镜,可以正衣冠;以古为镜,可以知兴替;以人为镜,可以明得失。”可也恰恰是这位视魏徵为人镜的李世民,在魏徵死后半年,就下令砸了魏徵的墓碑,毁了这块明镜。所以,当权力失去制约走向极端,再好的明镜也未必有用武之力。这还是号称千古明君的唐太宗,要是碰上《白雪公主》里的魔镜与王后,就更不知会闹出什么幺蛾子了。
其次则是正视他人。也包括正视他族他国,总之,我之外的一切古今中外的人、事、物、理。《道德经》说“知人者智”,不过,这种智慧也非易得。“取其精华,弃其糟粕”是大原则,可是何者为精?何者为粗?还是需要正视的这个人立得正,站得稳,端得平,看得清,分得明。所以鲁迅再三强调“首先要这个人沉着,勇猛,有辨别,不自私”,但不说别的,放眼天下,熙来攘往,又去哪里寻找那位“不自私”的圣贤君子呢?
而且,我还发现:“故乡月明”和“他国月圆”虽是两种症候,患病的却常常是同一个人。其可怪也欤?其实道理很简单:自卑的人往往自傲,极度的自卑往往产生极度的自傲。反之亦然。这大概也是物极必反的又一证明吧!只不过,这种证明一点也不令人愉快。
行文至此,似乎也该开出一副疗救的方子,可我不想开,药医不死,佛度有缘,再好的方子也救不下必死之症,作死之人。这么说,好像又悲观了,不够正能量。那就算是负能量好了,负能量也是能量不是。况且易云:一阴一阳谓之道。所谓孤阴不生,独阳不长。读《圣经》看《神曲》,一点也不喜欢耶氏父子的天堂,老觉得满天都是神光太刺眼,满空都是鸟人太单调。我天性厌恶厌倦动辄清一色,异口同声,一致同意之类,因为《论语》中孔子早就告诫“众恶之,必察焉;众好之,必察焉”,全体的赞同与反对本身就不正常。所以,这篇哪怕打入荒腔走板,只要仍属于不同的声音,也认了!
心中期许 笔下风云
有人说:“人生如同不断誊改的诗稿,从青丝到白发,有人还在灯下。”而我们埋首于生活的几案,拾起笔却满心踯躅时,总有纷扰的杂音在背后响起,指点我们将于何处落笔, 于是我们心中朦胧的理想蓝图便被涂鸦所淹没。
总有人认为作家心中要装着读者,顺着读者的呼声走;也总有人认为作家要坚持自我,不被外界左右。当我们成为生活的执笔者,我想,我们应将外界呼声化作心中期许,以笔下风云书写自己的人生故事。
我们以笔墨为权,行至今日已对父母不绝于耳的叮咛嘱咐感到麻木,可我们总还记得第一次妈妈摸着你的头,爸爸拍拍你的肩,目送你尚稚拙的身影去迎考时眼底饱含的热泪与期望。那是我们在一次次被路上的荆棘绊倒时,于苦痛的血泪中再次爬起的不竭动力。这一份真诚的祝愿, 这一份热切的期许,将用温和柔软的风力托举你的双翼,是生活的“读者”馈赠于我的第一件礼物。
但又有那流言中伤、冷嘲热讽,抑或是尖酸刻薄地对你的生活评头论足。诚然这些打击使我们暂失“写作”的勇气,但在轰然交错杂的舆论风向中,我们更能看清自己,更能看清自己所坚守的理想信念不愿为之失去方向,风狂雨急之时,鸟云笼罩在茫茫苍穹,一片阴翳之中,我们才能意识到脚下的土地方是心之所向,这便是“读者”的第二份礼物。
由是观之,“读者”的呼声并不能左右我们的笔端,而我恰要把他们予我的压力与动力化为笔下风云。
“活过、爱过、写过”的司汤达还曾言:“我的梦想值得我为之奋斗,我今天的生活绝不是昨天的冷淡抄袭。”我们书写我们的故事,必有我之思想、著我之色彩。难道没有旁人的导引,没有既定的道路,我就只好日复一日地抄下昨日的词句,陷入循环往复的生活漩涡之中吗?不,不是这样。各人之所以执笔各自的生活,是各人拥有其独特思想境界与情感体验,自然也有其不同的趣味追求与志向节操,而我们所应做的,便是把个人的独特性刻入生活的骨髓,完成陀思妥耶夫斯基口中“人不是齿轮”的自证。
我不循规蹈矩,自然也不会停滞不前。辛波斯卡偏爱那“写诗的荒谬”,我亦珍视手中握笔的机会。读者的呼声或许打断了你的思路,行文的艰涩或许凝滞了你的笔尖,但生活的书页唰拉拉翻过,那空白是否让你惶恐?又是否让你有愧于那些生活的“读者”?
读者的呼声与要求无论承载着压力或是动力,我们都应将其化为心中怀着的感激、存着的期许,以其写出自我色彩,崭露笔下风云。
翻山越岭,他们就会听到你的事。
他言可鉴,执笔仍我
生活可以入作品般多姿多彩,你能抒写诗篇,也可撰著史诗。博采众长、聆听他言,虽是写作的必由之路,但执笔者仍是自己,作者唯有遵从内心,方能抒写出独特的人生华章。
作家的诞生,非一日之功。同样,作为青少年的我们,还未曾饱经生活的风霜洗礼,后面还有长长的空白等着我们去填满。可以说,我们的文笔依然是稚嫩的。面对挫折,我们也许会退缩;感到愤怒,我们往往会冲动;凝视前方,我们又会陷入迷茫。这一切都会使我们显得不够老练,不够成熟。
且将新火试新茶,诗酒趁年华。我们的青春转瞬即逝,容不得犹豫徘徊。幸而,我们的生活中有许多读者,建构着我们的人生。父母是我们一生的读者,他们能够一针见血地指出我们的错误,也最能宽容我们拙劣的文笔;亲人是我们永远的后盾,他们应成为我们最珍视的读者;老师常被称作人类灵魂的工程师,他们耐心地润饰我们生活的辞藻,为我们勾勒生活的姿态;朋友则是我们为自己挑选的家人,他们是我们没有“代沟”的真挚读者。我们的生活必定相互交融,所以这些人不仅是我们的读者,还为我们的生活作了精彩的注解,谱写着共同的传奇。
然而,在每个人的思想王国中,每个人都是自己的统帅。生活终究是自己的生活,自己执笔,才会从容不迫,肆意潇洒。倾听读者的声音是优秀作家应有的态度,与读者共同交流才会使自己作品的质量获得提高。但这并不意味着对读者的声音全盘接受或全盘排斥:一概听从,作家只会日渐为读者所奴役;一味拒绝,作家只能在自己的小天地中原地踏步,故步自封。
作家永远是自己作品的独特印记和不可磨灭的魂灵,由人代笔的作品往往不尽如人意,也常常被读者识破、揭穿。让出自己生活的主导权,是对人生的不负责任,也是对生命的无情辜负。唯有那些有勇气、有信心、有毅力的人,握着如椽大笔去书写自己生活的人,方能留下不朽的作品,也让后人一览前人生活的独特光辉。
每个人都向往成为最好的作家,记录下自己活大气磅礴,或华丽壮美,或圆满完整的人生历程。但同时我们也要学会做优秀的读者,让寻常之语升华成大家之言。
样文6:书生报国以何计
读周恩来的这副自勉联,我首先想到的是高考过后我们必须面临的人生最重要的选择。
首先是填报志愿。选择专业和职业是有标准的,有些人过多地考虑这个专业和职业工作累不累、薪水是否高、福利好不好、假期多不多,很少考虑自己的选择对国家、对社会贡献的大小。当然,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专业和职业的权力,但只有把自己的追求与时代大背景有机结合起来,令其成为“无需提醒的自觉”,成长之路才会越走越宽广。
倘如此,就是“有肝胆人”。当然“有肝胆”是个很广义的概念。古人常用“肝胆”形容人的品格。“国计已推肝胆许”是胸怀天下、心念苍生的大境界;“酒酣胸胆尚开张”是壮志凌云、胸怀万仞的大气魄;“去留肝胆两昆仑”是为了理想舍生忘死、顶天立地的大格局。“有肝胆”就是志向远大、就是豪情万丈,就是刚毅果敢。我们青年人应该以“有肝胆人”为师为友,更要把成为“有肝胆人”作为自己努力的方向。方向选准了,人生价值的实现才可能最大化。
我们中的大多数应该很快就要迈进大学的门槛,“从无字句处读书”要成为我们未来言与行的坐标线。深入生活、融入社会,才能真正了解世态人情,了解民众所需,了解这样那样大大小小的问题,进而调整自己为学处事的方向,最终取得有益于国家、社会、民众的成果,尤其是自己的综合能力有实实在在的提升。费孝通为写《乡土中国》在瑶山、江村、江南等地调研了十年,钟杨教授常年在西藏实地采集种子、丰富植物信息,他们真正“把论文写在了祖国的大地上”。“纸上得来终觉浅,绝知此事要躬行。”“躬行”的舞台在“无字句处”,“躬行”既是深化理解的酵母,更是应用转化的轨道。志存高远的人们,要用一生的时间深入“无字句处”,不断研究、实践,抽象、提纯,最终反哺于生活、回报于社会。
作为新时代的青年,生活在中华民族走向繁荣昌盛的伟大时代,何其幸也! 我们唯有努力再努力。年少时的誓言,会转化为人一生行走的旋律;稚嫩的憧憬,会羽化为搏击霄汉的翼翅。一群“有肝胆人”能带动几何级数的“有肝胆人”,所有“有肝胆人”携手并肩,奋力躬行,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在不远的明天就是可见的绚烂辉煌的图景!
样文7:心灵深处烟火气
“人间烟火气,最抚凡人心。”
依稀记得这两句好像出自《一日禅语》,经汪曾祺先生生花妙笔的渲染后,大有井水饮处谁若不谈“烟火气”就可能招来哂笑的趋势。
“烟火气”是什么?说白了就是吃饭喝茶闲聊天儿,就是三五亲友打牌下棋,就是与志同道合者做愿意做的事。平平淡淡的生活,随意舒展的氛围,无所忧戚的放达,这种有“烟火气”的生活,对今天的绝大多数国人而言,应该说早就成了一种常态。但在相当长的历史进程中,过有“烟火气”的生活,在很多文墨客的笔下只是一种幸福的憧憬与渴望。
“暧暧远人村,依依墟里烟。”在挣脱了藩篱的陶渊明的眼中,普普通通的南山村居的一缕炊烟竟是如此亲切,亲切得让他五脏六腑都像被熨过一样。“积雨空林烟火迟,蒸藜炊黍饷东菑。”平凡人家的农耕以及田间清淡的午炊,一旦摄入官场达人王维的眼睛,立刻就成了温暖、甜蜜的特写。“萧条桑柘处,烟火渐相亲。”对于身在异地、奔波赶路的行人来说,闻到前方飘来的淡淡的烟火味,心里就会陡然升腾起希望、依赖与暖意。
这还是太平时期。一旦战争的鼓声敲响,“烟火气”就只能成为梦中的重现。“千家万家鸡犬尽,十城五城烟火空。”保全性命活下来升级为第一诉求,生活质量似乎也就无从谈起。“野哭千家闻战伐,夷歌数处起渔樵。”东躲西藏,寻找暂时的容身之所,获得短期的安定太平,哪里会有谈笑晏晏的兴致?“粮缺空营木落烟火稀,夜雨残灯泣呜咽。”面对破碎的山河与零落的家园,除了哀嚎伤啕,除了长叹短吁,还能怎样?
俱往矣,一切都成了过去时。欣逢伟大的时代,当我们哼唱着“我何其幸生于你怀”的旋律、沉浸于家人团坐、灯火可亲的温馨,心里的第一感觉是习以为常、理所当然,还是或浓或淡的快乐与幸福?
沈复在《浮生六记》里说过:“布衣菜饭,可乐终身。”小品《快乐其实很简单》中的女老总最大的愿望,就是在山清水秀的地方,种一片庄稼养几十只羊,吃自己做的家常饭。远离尘世当然不可取,事实上也不可能。其实,只要在心灵深处给“烟火气”留一个位置,时刻提醒自己珍惜复珍惜,时刻为自己的行走充电导航,就是最好的选择。
样文8:眼•眼•眼
说起“中国面孔”,不由地便想起了抗疫期间的几双眼睛。
眼睛的主人们有着共同的职业——白衣天使。有的是名闻遐迩的专家,有的是普通的医生,有的是有着特殊身份的护士。
钟南山自信的眼睛
在很多网站和报纸杂志上,钟南山都是自信的科学家形象,尤其是他的那双正视前方的睿目。他的自信源自他多年的研究与临床实践,更出于一个科学家的求真求实的基本信仰。“新冠病毒绝对存在人传人的现象。”自信的话语后其实是深深的忧虑与不安,他的话语更像是一串令人惊醒的哨声,哨声过后是全国性的集合整队,是匆忙但却有序的操练,于是才有了可称为抗疫奇迹的壮美诗篇。而今,凝视封面上钟老的双眸,我终于明白,这才是“中国面孔”上最有魅力的风景。
女医生坚毅的眼睛
第一次看到这双眼睛就被深深地吸引了。不,准确地说是被震撼了!不知道女医生的年龄,不知道她的名字,医生帽与医用口罩遮住了面孔的四分之三,于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就成了摄影师冥冥之中有如神助的特写。从那双眼睛里,我读出了浓浓的坚毅、读出了浓浓的勇敢、读出了浓浓的刚强、读出了一往无前,读出了百折不回。也许,她并不高大,并不强壮,甚至也不漂亮,但她的那双明亮的眼睛,真的是胜却人间无数,是“中国面孔”上最美丽的风景。
蔡莉萍含泪的眼睛
很多人可能不知道蔡护士的名字,但若提起因抗疫殉职的武昌医院刘智明灵车后那个追跑的身影,很多人都会留下眼泪。电视上的影像是远景,谁也看不清作为妻子的蔡护士的眼睛,但可以想见一定是泪眼朦胧。两个月后,接受媒体采访的她提起这些仍忍是泪落不止。特定时期,生离死别,但她也只是休息了两天,就又坚强地出现在了抗疫的岗位,以极大的热情投身于充满危险的战斗中,这是怎样的境界啊!我知道,只有全身心地为可能受到病毒威胁的每一个人去工作,才是她对丈夫的最好的纪念。那含泪的眼睛,你能说不是“中国面孔”上动人的风景吗?
三个人,不同的眼睛,却有着高纯合度的瞳孔与睫状肌。“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噙满泪水,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。”让我们记住这一双双直击我们灵魂的眼睛吧!愿你我都能与其做长久的对视与深入的对话,然后让各自的眼睛无痕于“中国面孔”上最合理的位置,真诚诉说,倾心传递。